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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難熬的寒夜裡遇上好心的巴士司機與秘魯音樂

  • clorislws
  • Sep 16, 2015
  • 3 min read

來到秘魯一定要認識的她獨特的音樂,Chicha (Cumbia Peruana)和Huayno。Chicha本來是一種秘魯傳統飲品,通常由玉米汁製成,像不到連音樂都叫Chicha。Chicha是秘魯人修改了源自Colombia(哥倫比亞)傳入的音樂Cumbia,再加入本地特色而成。Huayno則起源於Los Andes(安第斯山脈)的一些部落。我之所以會開始留意秘魯的音樂,不是因為我去太多clubbing,而是因為一次不愉快旅程。

話說我本來乘夜巴從玻利維亞的Copacabana到秘魯的Arequipa,可是由於那陣子秘魯邊境有暴動,所以遲了一天才有巴士來往兩地。其實玻利維亞的Sucre和Potosi也常因遊行示威而終斷通往各地的交通,我有個朋友不幸在Sucre被困了一星期,我也因此跳過了那兩個城市,直接從Uyuni(鹽湖)到Copacabana。因暴動而延遲了一天車程的旅客不止我一個,所以那天巴士站特別擁擠。傍晚上車搭到玻利維亞邊境過境,然後步行到秘魯邊境排隊入境,大家在寒冷的夜晚排了可能有一小時多才完成過關手續,最糟糕的是我竟然肚子痛,痛到不能站立,幸好得到排在我前面的以色列女生幫忙,我才可以坐一會兒,也吃了隨身帶備的藥。

過關後,我們被送到一個巴士站,原來要落車轉乘另一輛巴士(提提大家買票前記得要問清楚是否直達目的地啊!)。那時已經是深夜,我背著沈重的背包,跟著職員走到另一架巴士。之後職員跟巴士司機說了些甚麼,我開始有種不祥的預感。職員說因為太多客人訂了票,而我比他們遲買票,所以只能坐在司機旁邊的座位。我很生氣,分明是巴士公司為了多賺一點錢,所以不顧乘客利益,明明我已經提早了一天訂票,我們都付同一價錢,這太不公平了。本來我訂的是Semi cama(半床),椅子可以調較,睡得較舒服,而且有暖氣和窗簾,現在甚麼都沒有,還要坐六個小時。我忍不住跟她投訴,放心,我沒有罵髒話那麼失禮(儘管我的西班牙文髒話可能比正常句子流利一點)。可是我都知道以南美人一貫作風,她只會掛著一副「你有你罵,我有我hea」的嘴臉,不打算為我作任何安排。我當時已經很累,肚子還繼續痛,沒有氣力和心機罵人,只好乖乖省一口氣,接受這個不幸的事實。

其實兩位巴士司機也覺得不合理,可是他們也無法為我爭取甚麼。看著我可憐的樣子,他們也顯得特別關心,問我有沒有其他禦寒衣物和睡袋,因為晚上氣溫接近零度,會很冷的。很明顯我甚麼都沒有準備,圍巾跟羽絨外套已經是我最暖的衣物了。他們給了我一張毛毯,用來蓋腳,自己也分別穿上厚厚的連身工人裝、冷帽、圍巾和羽絨大衣,一副挑戰雪地裝束。由於我太累,很快又睡著了,可是雙腿依然感到冷,肚痛突然又加劇了,我痛得醒過來,決定吃止痛藥。

司機見我醒了,知道我很冷,於是又借他的黑色羽絨外套給我,算是在這難熬的寒夜裡得到的一點安慰,十分感激。我後來更喜歡秘魯就是因為這種濃厚的人情味了。那時候我才突然留意到車上播著一種似是六十年代國語流行曲風格的音樂,像聽姚蘇蓉唱《今天不回家》的感覺,但用西班牙語唱,再配上我從未聽過的新奇編曲,好老派的音樂呢。一問之下原來是秘魯的一種傳統歌曲風格,叫Huayno。於是我就這樣跟司機聊起來,他說那不是老歌啊,去clubbing跳舞也播這種歌的。而歌詞跟粵語流行曲一樣,多數關於愛情,也有些諷刺時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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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紹:

普通九十後香港女大學生,哈比人身型,讀英文系,但不打算當老師,愛跟陌生人吹水,喜歡學習新語言,會說西班牙語及一點法語,正在學習德語。喜歡及時行樂,隨遇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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